温景不知从哪里变出一个小盒子来,随意地说:“上次你的那块玉,爸找人给你打了一块玉佩。”
冷怀素打开盒子,拿在手上细细看着,这块环形玉佩通体呈阳绿色,光泽感也很好,跟她之前在崖城淘到的那块玉料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是毫无关系。
冷怀素:“……”
“我又不瞎,这是我那块料打的吗?”
温景笑着揉她的脑袋,无畏地耸耸肩,说:“爸想给他的儿媳一块好玉,我也拦不住啊。”
冷怀素微鼓着嘴,说:“果然你之前说那块玉料好是骗我的!”
温景不辩解,身子大喇喇往椅背上一靠,这椅子太过小巧更显得他身躯高大,四肢都无处安放。
他伸直了手刮了刮冷怀素的鼻子,语气里透着股慵懒劲儿,不着调地说:“还记仇呢。”
温景送她回家,等红绿灯的时候,她看见他打了个呵欠,眼眶微湿,担忧地摸了摸他的手,说:“很累吧,那你今天训练怎么办?”
温景:“请假了。”
“你睡会儿吧,到家了喊你。”
冷怀素不放心他一个人开车,只是说:“我回家再睡吧,也不着急这一会儿。”
温景点点头。
温景神色间略显疲倦,但也许是因为他年轻又也许是因为他是运动员,表层的倦怠之下,却好像又蕴藏着无穷的朝气与力量,让她很安心。
她脑海里浮起他那句“是我蓄谋已久”,垂下眼睫眨了眨,下意识就开口说:“你也一晚上没休息,到家了也睡会儿吧?”
车正好开到一个十字路口,车道里前面七八辆车缓缓踩着刹车,高高的红绿灯转为亮眼的红色,一旁的数字倒计时显示在“99”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