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想起了从前的事,忽地对冷怀素说起蒋琬小时候,说蒋琬小时候的性格不是如此,是他没有教导好。
“我从前只以为,能给她最好的物质条件,就是给了她最好的成长环境,后来才发现环境能造就人,却不是只有物质环境能造就人,是我过去错了,让她现在成了这样的性格又这样一意孤行,此后没有人能管束她,她这一辈子又该怎么……”
说到一半蒋从荣咳了几声,似乎觉得这个话题太沉重,没有继续说下去。
冷怀素:“只是后来外公跟我说,他也担心蒋……我妈会胡作非为,所以干脆改掉遗嘱,将大半遗产都捐给了福利事业,只留一小部分给我跟我妈。”
“所以她刚刚那么生气,恨不得掐死我,应该就是因为她知道了修改后的遗嘱内容了吧。”
可外公还躺在病房里,眼前人还未消逝,蒋琬却满心满眼只想着自己能分得的利益。
她真的无法理解。
“我……”温景听完,陷入短暂的沉默,他再看向冷怀素的时候,漆黑的眼眸像被雨水洗刷过,眸光沉沉。
“我想抱抱你。”
冷怀素一怔,疑心自己听错,腰上却已经被覆上一只手,被一股力量一带,她乖顺地伏在温景的肩上,呼吸间全是他身上清浅的香味。
他的声音离她很近,就在耳边。
“你不说话就是默认许可了。”他轻声说。
轻轻摸着她的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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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怀素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趴在温景腿上睡着的,她醒来的时候只感觉被一阵暖意包裹着。
微微起身的时候,背上有衣服滑落,她下意识去牵,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趴在温景膝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