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风——大吗?”
这样的速度以及这样的湖,风已经吹得冷怀素张口都困难。
她大喊着:“大!”
被灌了一嘴风,尝不出是什么滋味。
温景说:“风太大了,被吹哭了也不用不好意思——”
冷怀素抓着他腰部的手又用了几分力,湖里的水像是浇到了她心底,她到底是鼻尖泛酸,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有了想哭的冲动。
而温景制造风制造因高速而起的心跳,只为成全她的眼泪。
……
车停在湖边,冷怀素靠着石栏望着泛起点点涟漪的湖面。
温景走去街边的杂货铺买水,一边拿手机给人通风报信:“嗯,放心吧,我晚点带她回家。”
他挂了电话,若有所思地看向冷怀素。
他不问缘由也不觉得她的行径可笑,因为他知道她每次伤心了总喜欢找点奇怪的事做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他背后湿了一片,下车的时候,她的双眸却清澈无比,只有鼻尖一点红暴露了她的脆弱。
他走近,将水丢进冷怀素怀里,自己“咕咚”了一大口。
冷怀素拧开瓶盖,看了他一眼,说:“这你也能找到我。”
温景声音淡淡的,却笑了笑:“说明缘分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