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来送进医院的段惠心抢救无效,温伯伯在她的房间里发现遗书的时候,大家才恍然大悟这是一场轻生。
听奶奶说,温伯伯干脆将一切瞒住,只告诉温景段阿姨是突发抽筋而溺水,将这一切粉饰成一场意外。
冷怀素也在奶奶的授意下,将她在岸上听到的段阿姨的那一段呢喃也封存在心里,从未告诉过温景。
……
可即便如此,自那之后,温景很长一段时间都陷入了寂静中,空洞的眼神,一言不发,就连他最爱的游泳他都很久不去练习。
冷怀素明白段惠心的过世对于他的打击,更明白眼睁睁看着母亲沉入海底自己却无能为力的痛苦。
她那个时候还小,不知道如何才能抚平温景的伤痛,只是想办法带着温景四处玩,企图分散他的注意力。
他倒是任由她安排,可总是像丢了魂的提线木偶一般,似乎永远游离在真实的世界之外。
……
“温伯伯说他要出差一段时间,下周三你要回江城吗?”冷怀素一边注意温景的表情,一边小心翼翼开口。
温景身形一滞,猛地抬头看向冷怀素,许久眼底波澜才平。
出声仍是沙哑:“不回了,周日比赛。”
不知为何,冷怀素却像松了口气,她凭直觉断定温景并未从那场阴影中走出,也许不回去扫墓反而对他而言是一种轻松。
“没什么别的事,就是温伯伯要出差,委派我顺便过来看看你,你……”
冷怀素起身:“你好好训练去吧,加油!”
温景送冷怀素出门的时候,看到不远处谷君昊跟一个容貌娇俏的女生站在一处,似乎在交谈,表情看起来很严肃。
冷怀素走到一半接了个电话,好像也是很重要的事,她站在原地不动,脚轻轻踩在栏杆上,聚精会神地讲电话,手搭在栏杆上无意识地画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