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边龟速行驶,温景却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找到了驱蚊水。
他拍了拍冷怀素的肩:“走了,找到了。”
两人原路返回。
“你视力可真好,一看就没有夜盲症吧,一找就找到了。”
“是不是你们运动员也要有视力要求的?”
“你有50吗?应该有吧。”
温景的步伐大,稍稍走在冷怀素前头,却毫无征兆地停下了脚步。
冷怀素鼻尖堪堪擦过他右肩胛骨的位置。
她茫然望向他。
夜里起了风,树林里传来“沙沙”的声响,像有无形的手抚过她,凉意渗进了皮肤。
温景就在她眼前,比任何一颗棕榈树都要更挺拔,两人凑得很近,她被他身上的味道环绕着。
他转过身微微俯下身来,眼底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唇边漾起的笑容却又纯净阳光,像三月阳光下的清泉。
“怕黑就怕黑,很丢人吗?”
被一眼看穿的冷怀素紧张地咽了口水,说:“我哪有怕黑……”
一双带着体温的手穿过夜风,搭在了她的肩头。
他似乎是怕她抵赖,手上加了些力道,将她锢在他的手掌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