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只开了一条缝,冷怀素关掉了房间的大灯,只留下一盏床头灯,但她的双眸依旧惹眼明亮,泪光使得她的眼睛看上去亮莹莹的。
果然如此。
冷怀素声音闷闷的:“什么事?你怎么又回来了?”
“回来拿东西。”
“哦,还有事吗?”
温景平静地看向她,眼底却是少见的,直白的探寻。
冷怀素被这眼神憷到,着急关门,温景宽厚的手掌却快速地抵住门框,她动弹不得。
“其实直接说出来也没有关系”他像是在打哑谜,“你在害怕什么?”
冷怀素怔了怔,眼神躲避,是一副被说中心事的糗样,她被温景这两句话震得想不出反击的话。
温景笑了:“你不是已经选中了他,让他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呢?”
一瞬间,冷意狠狠包裹着冷怀素,她像是在温景面前无所遮蔽,赤裸得令她胆怯。
于是她又拿起那坚硬的外壳武装自己了。
“关你什么事?”冷怀素咬咬牙,手上再一用力,似乎毫不担心温景的手被夹到,顺利关上了门。
她的声音有门做隔绝,听起来像是蒙上了一层雾。
“快走吧小鬼。”
温景乖顺地站在过道里,垂下眼睫,在无人注意到的这一刻,嘲讽地弯了弯嘴角。
他比谁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