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环抱着自己的双膝,膝盖上的鞋子都没有脱下来,直接踩到了衣服上。
李桂花的声音通过木制衣柜门依稀传来闷闷的喊叫声,他并没有理会。
在有些缺氧的衣柜里,他背靠在柜壁,想起今天在学校围棋比赛受辱的一面。
在围棋社的屋子里,所有人都觉得他一定会是比赛的最后赢者,就连围棋社的老师都让他放轻松一点,要恰当给第二名留点发展空间。
就连老师都开口暗示他,叫他不要给第二名太过难堪了。
他当时当真觉得一同来参赛的任念,就是自取其辱来的。
当他随意下一盘的时候,就轻易将面前的前二十强选手给淘汰了。
那会的任念还在五十名开外,他远远看去,见她皱着双眉,似乎面前的棋子被困住了一样的表情。
她对面的对手那么弱,她都对付得这么困难了,她当真以为自己有能力来参加这样的比赛?
简直是不自量力。
然而,当他不屑一顾将面前第十一名的选手再次淘汰时,他发现任念还在场内。
且她这会,竟已经坐在了三十强内的区域里。
李仁义皱了皱眉,连对面坐下的是什么人都不知道,他开始频频分神留意起任念来。
她似乎又赢了,她的座位又换了,她已经坐到二十强的位置了……
而李仁义也是随之越来越往前坐,甚至到后期任念换位置的速度和他几乎等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