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后的孩子都和她有嫌隙,母子母女之间的亲情早在打骂和挖苦中淡去了。孩子们长大后甚至还写过那么一篇采访报道,反对打压式教育和攀比式论娃的观点。
何红英咬咬牙,是,她的孩子都是人中龙凤,可是三个孩子都和她不亲。她也想享清福,她不存多点钱,万一以后痴呆了,都没人管她怎么办?!
常锦礼瞧了她几眼,她的心思再明显不过,如果不是她根本就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她也不会当场让人走人。
何红英这人,若说有多坏,也算不上。不过有些倚老卖老,觉得自己那套教育理念当真是一流。平日里嘴也碎,喜欢在背地里搬弄是非。
若真有个性格强势点的在她面前理论,她当真屁儿都不敢放一声。
“哎呀,锦礼你要不要多考虑一下,我这不是闲着也是闲着,你奶奶我看年纪也不小了,这看小孩的活很累人的,我是担心她没做几天就累坏了。”
常凤春人实诚,当场就开口了,“这有什么,自己家的曾外孙,我忙活得也高兴。况且我这年纪,还真得多走动走动,不然身子骨都要废了。”
常凤春才六十不到,倒不至于像她说的这般不耐劳了。
何红英面上笑笑,心里早就骂开花了,嘴上只得说,“那,那成。你们哪天觉得做不来,再叫我。钥匙我还你们。”话音刚落,钥匙就被掏到地上去了。
何红英站得笔直,显然是想常锦礼去捡,她就是故意将钥匙掏下去的。奈何常锦礼动都没动,眼睛也没看她,抬了下下班,指了指门口的柜子,“捡起来,放那边就成。”
何红英出了门口,转身就进了春子娘房间,抓着春子娘开始破口大骂,“春子她娘,你那天还不信我说的?今天我亲口听见她说的,没办婚礼。你说正经人家结婚,能什么都不弄就结了?我看也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指不定从那烟花巷子里来的。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
春子娘有些不解,“不会呀,我看穿得挺得体的,而且一样的款式她穿上去特好看,就整个衣架子似的,衣服都有型了……”
“你这哪里懂,外面站街的女人多的是那样穿的!我真倒霉。对门这女人厉害得呢。今天立马让我走了,走就走!我当初好心帮忙,现在用不上就一脚踢开了。别以为她很了不起?
肚皮空空的,空有墨水。别等孩子以后成了大魔王,在楼里哭,看看谁会可怜她喽。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咱们就等着看她家的闺女有多出息!”
何红英一边骂着,一边有些不服气,到嘴的钱就这样没了。
春子娘本想多嘴几句,想想也不是自家的事情。意思意思宽慰她一下,也就随她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