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传闻并未影响到萧恕,那些风声传进他耳中,也不过一笑了之,他并没有马上重返朝廷,打破谣言的意思。
盖因他这般不同以往的‘温和’处事态度,让人觉得萧恕忽然变了行事作风。
也许是世人常说的‘人逢喜事精神爽’。
萧恕收敛起恣意与执傲,不再踢路边的狗,抢小孩的糖葫芦,甚至有同僚上门探望也会耐着性子陪上两盏茶的时间。
可那又如何。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没有变,他只是更卑劣地伪装起自己。
因为没有人会喜欢彻头彻尾的恶人,完完全全的坏种。
他只是更高明了。
他只是……贪恋着江燕如似烈阳的温暖和春雾般的湿润。
她是在贫瘠土壤之上也盛放的花,让他唇齿生香,让他满心欢喜。
他想把这花困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得已,就要付出一点代价。
气温逐渐上升,渐渐有了初暑的热息,可空气中还残留着倒春的寒气。
冷热交织的风也变得湿润。
庭院里海棠那红靡的花瓣打着转,从半开的窗扇里飘了进来,大部分都落在了浅色的氍毹上,少部分飞进了帷帐中。
萧恕把花瓣拾起来,放在了与之色泽一致的地方。
与花争艳,都不落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