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恕让她下来,她还不肯。
一直就那样尸位素餐,消极怠工,差点没把萧恕真的‘急’哭。
这好在是他留了下来,若是让旁人听她这一番‘惊世骇俗’的胡言乱语……
她还要不要嫁人了?
刚想到这里,萧恕揉眉心的动作一顿,眼睛忽而睁开了些许。
他关心江燕如嫁人做什么?
更何况……她还能嫁人吗?
大周虽然对和离再嫁看得比较宽容,若有好女二嫁那也是大有人愿意的。
世间对丈夫的错处也并不是无底线的容忍,若真有过分者,甚至会有好事的邻里举报到衙门,譬如殴打正妻、擅养外室等等,就连庶长也是不许的。
所以当初韩国公的庶子被人挖出来后,若不是先韩国公夫人宽容大度纳入了自己名下,韩国公也是要被庭上问责丢脸。
可若是一嫁就并非完璧,私徳有亏一顶帽子就足以让她再无颜面。
萧恕手掌顺势盖住了眼睛,坐在床边头疼。
良心这个东西萧恕通常都没有。
可是不知道为何,现在他竟然有那么一点良心不安起来。
就如江燕如说的,虽然是她先动得手,可说到底他并没有当机立断把她推开。
江燕如并不能明白为什么他时而能动,时而不能动,也不会知道第一夜他为什么一次次无法成功自逆气血,所有的这一切只有他知道。
江燕如在后面拽着他的衣袖,扯了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