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稀释了。”
轻飘飘的声音传进江燕如的耳朵里,她炸得马上又一个鲤鱼打挺,在桶里翻腾起巨浪,愤然得嗓音冲了出来:“我下次还要在上面,我一定、一定……弄……死呜呜……”
那道嚣张的声音才顽强地蹦出十几个字又戛然而止在萧恕的手下。
江燕如垂着泪,呜呜咽咽哭得像只婉转啼鸣的百灵鸟。
门外的宣云卫站了两炷香才等到了萧恕重新出来。
他合拢门后就用帕子细致得擦拭自己的手指。
“一路上发现了什么?”
成谦连忙走近一步,抱拳道:“从金陵城出来后,有几队人依次朝着大人的方向而去,他们行动迅速,目标明确,宣云卫在来的路上已经全部处置,不留痕迹。”
萧恕盯着指根上残留的那点红色药膏沉了沉眼,用帕子又若无其事擦干净,“那牡丹楼背后的主事查了吗?”
“属下无能,还未查出其具体身份,只是从那机关房密道出来直通的那处林子,原是皇家赏赐给谢家的。”
萧恕颔首,似是早已经知道这事,转眸看见成谦脸上有踟蹰的神色。
“还有别的事?”
“还有就是韩家闹到皇帝和皇后面前,要为韩国舅讨个说法,牡丹楼里有人证看见是我们宣云卫的人把韩国舅和刘大人关了起来。”
成谦单膝跪地,“属下无能,原是看守韩国舅的人竟被人迷晕了,而且那迷药成分不知,让人迷晕了也犹如在打瞌睡,刘大人就以此咬定我们监守自盗。”
“真是一群让人讨厌的蛀虫。”萧恕扔了帕子,转身又敲了敲门。
“江燕如,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