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没有一点点待她不一样吗?”
萧恕没有回答。
他只紧握着刀柄,仿佛在寻找出刀那一瞬的感觉。
是因为厌恶,还是愤怒?
是因为江燕如莽撞地冲出来,站在他面前,妄图给他洗刷’冤屈‘,让他心底略有触动?
还是他觉得自己还没用力折磨过的东西怎能被别人先下了手。
萧恕答不上来。
他不想费劲解析自己复杂的情绪,更不擅长理清对于江家父女二人别样的情感。
在他长达十五年飘零无助的生涯里只有苦楚、伤痛和无尽的折磨。
“可是啊,凤岐,你没有发现么?”
皇帝的声音一句句落下。
“你说你待她没有不同,可就是在你毫无知觉之下却已经在偏向于她。”
“你尚不知情意,却已经在纵她、让她、护她。”
“这不可怕么?”
纵她安枕无忧、让她得偿所愿、护她平安无事。
可怕。
他仿佛是被菟丝子缠上的树,不由自主地供给它养料和阳光,然而最终的结果只会被这颗看似柔弱的植物缠绕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