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犹如逞凶的禁锢动作终于让江燕如一个哆嗦,把游魂一样的目光惊恐地定在面前这张阴晴不定的俊脸上。
“但是我不一样……”
他不一样。
他不是怜香惜玉之人,而是抓她来的始作俑者。
他被大周人称疯狗、人魔也绝不是夸大之词。
江燕如察觉到他加之在她脆弱脖颈处可怖的压力,仿佛只要他愿意,只手就能轻松捏碎她的脖子,让她一命呜呼。
微凉的指尖扣紧她的皮肤,像是被利齿危险地咬住,刺痛、压迫,空气和血液都被挤压地寸步难行。
江燕如仰起脑袋,头皮一阵阵发着麻,后脊也飞快窜上一股寒凉。
她怎么就忘了那些传闻了呢?!
传闻中萧恕练有邪功,每年都要用数百名少女的鲜血来洗髓易筋,因为这歪门邪道,他的暴戾恣睢也不足为奇。
离开蜀城的六年,他早已不再是那个会纵容她放肆的刀奴,更不再是她名义上的哥哥。
他是真的会杀了她。
随着萧恕收紧的动作,江燕如挣扎起来,抬手想去掰他的手。
这对于体型、力量都相差悬殊的男女来说,江燕如此举无疑是不自量力。
但是人都快被掐死了,江燕如哪有空闲去考虑这个绝望的问题,她只是把两只手飞快握住了萧恕的指尖。
萧恕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