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盛这次难得没有生气，而且竟然还配合她说了这些话。

“你也跟银行借钱了？”

秦盛知道她这肯定是老年痴呆没错，因为上次他已经跟杨大花提起这件事，可是现在他显然是忘了。

“借了还接借了不少。”

“你借那么多钱都干什么了？”

“种树种樱桃树，我去年报了几十亩的果园儿，你忘了？”

杨大花愣了，很显然她忘了。

最后悔的要数秦老汉。因为老伴已经不止一次这种状况了，而之前他都没有当回事儿。

“怪我怪我，都怪我。这大半年了，你娘就不得对劲儿，平时做菜不是忘放盐了，就是放两次盐。

再不就是丢三落四的，这找不着那找不着。我还以为也就是岁数大了爱忘事儿，没想到她这是老年痴呆的前兆。”

秦老大也挺后悔的，“过年前我就觉得娘不对劲儿。当时我也没往这方面儿想。关键是那时候她一心想着给两个孙子花着钱呢。也不像是有病的样儿。

现在想想，那时候就是已经有病了。要不然怎么着也说不出那些话来。这一天到晚脑子里就想着占便宜。”

“好了，大家都不用自责，老人年纪大了，是容易有这样或那样的病，我们到时候好好照顾就行。”

“这病可不太好照顾。我现在还记得事儿和人还行。如果真像大夫说的那样，过一段时间，他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跑出去一般都找不回家了，那可就麻烦了。”

“咱们兄弟姐妹这么多，照顾老人还能照顾过来呀！实在不行就找保姆大伙儿分摊钱呗。”

这一点秦盛最想得开，因为它适合郝美喜真没有时间照顾老人，所以他甘愿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