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着笑了一会儿,心情愉悦的开始谈论如何丈量土地,解放农奴。
等朱瑶彧从宫中出来,天都已经黑了。
沈罗珏没留她住在宫中,不管怎么说,朱瑶彧和她爹也是见一面少一面了,能看几眼看几眼吧。
而且朱家事情多,朱瑶彧接下来一段时间应该都没空来宫里和她说说话,她也没空和朱瑶彧聊天。
经过和朱瑶彧一下午的商讨,沈罗珏已经决定好先对谁下手了。
薛家。
准确的说,是薛家旁系,在京城经营长运赌坊的那一派。
自打上次看到食坊老板散尽家产去赌钱,沈罗珏就在想这事儿了,长运赌坊每天客流量将近五百,有人笑有人哭,哭的人比笑的人多。
每一个在长运赌坊输钱的,到最后输红了眼,都会动家中的房和地,有买卖就是动买卖。
经年累月下来,长运赌坊想来手头有不少来历不明的田地。薛家好歹是世家,不可能手里捏太多土地,给别的家族攻击的机会,况且长运赌坊运行多年,能安然无恙,背后绝对没少打理。
只要顺着长运赌坊的线查下去,沈罗珏能拔出萝卜带出泥,揪出不少蠹虫来。
薛满堂和薛岑竹现在都不在京城,薛家出事也牵扯不到她们。
只是让谁去对付薛家旁系,沈罗珏一时想不出个好人选,因为到了薛家这个体量,没有一个家族的人会冒着生命危险去动手。
如果是寒门出身的官员,那就更不敢了,就算是许给杨运中书令的位置,他估计都不敢出头。
沈罗珏想了一晚上,第二天|朝会,她听了不少劝她不要丈量土地的废话,而在一群说废话的朝臣中,沉默的薛直格外显眼。
这位御史大夫,在她上位后,似乎没怎么展示过他在庄帝面前出色的怼人口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