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因为他为庶出!
薛程想到这儿,叹了口气,胸口闷痛,他本以为离开京城后,天大之大,早晚他会闯出一番名声来,没想到最后却输的一败涂地,只能灰溜溜的回到京城,求助薛家。
而这一切,都拜他的好大哥,和大哥的女儿所赐啊!
“梁城贫寒,加之此地县令乃是卓家娘子,所以听闻此地并无教坊,只有勾栏有享乐去处,五郎若是不嫌,小人可为五郎请来梁城名妓。”
“勾栏女子?还敢称名妓?此地离京城才百余里,此地之名妓,可有平康坊内的女子多情多才?”薛程是喜欢狎妓饮酒,可他不喜欢找那些不通文墨的女子,“哼,世风日下,女子为官还将教坊赶出城去,此地的文人竟无动于衷,当真令人不齿!”
仆从顺着薛程应和了两句,心里则暗翻白眼,五郎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当今陛下乃是女帝,女帝不喜之事,下面当然要跟随。上位者不喜,不顺着上位者的想法,故意和上司作对,丢了官是小,丢了命是大。
“那五郎,可是想要喝酒了?小人去为五郎拿酒!”
薛程点点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肚子里酒虫馋的不行。
他回京路上带的最多的行李就是酒。
薛程被沈罗珏贬黜后,成日里与酒相伴。他的正妻每次见到他喝酒,就会劝诫他莫要贪杯,使薛程烦得不行,干脆自己一个人带着酒上路,让正妻一行人在后面慢慢走。
也不怪仆从觉得他失了世家子的风骨,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就是自甘堕落!
这一喝,就在梁城呆了三天,三天后路上雪化开,薛程本来要上路,谁知道喝的太多,下楼的时候踩空了,直接把腿给摔断了。
摔断倒是不碍事,反正一路上他都是躺在马车里,又不用他走路。
但是薛程身上磕的青紫一片,最严重的就是先着地的右脸,肿的像个猪头,疼得不行,别人来抬他,他嘟嘟囔囔个不停,若是以此尊容归家,那他会成为今年薛家的笑话!
薛程打算留在梁城养养伤,常言道伤筋动骨一百天,断骨之伤肯定要养到明年去,薛程哪儿能停留那么久,思来想去,他打算留在梁城等妻子,顺带把脸上的青紫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