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有几个国家的使臣,收拾行囊就要走。
他们和大庄之前在边境也有过摩擦,因为有瓦勒塔部领头,他们其实也杀了大庄的百姓,抢占了大庄的东西,以前他们还觉得挺好,都是白得的东西,只需要跟在瓦勒塔部身后捡就行。
现在只觉得以前自己的脑子有坑,是什么都能随便捡的吗?万一沈罗珏生气了,让他们去陪胡狄怎么办!
使臣要离开的消息传到鸿胪寺卿朱汶耳中,他那时正在朱府,闻此消息,摆了摆手,便罢了。
“他们想走就走,朝贡已经献上,无需在安宁停留,告知那几位,我大庄从来不会软禁使臣。”朱汶说着,心里接了一句,他们只会杀使臣。
杀使臣的影响会更多,不过想想今年竟然没有人来他这儿告状,说哪个使臣砸了他们的铺子,抢了他们的东西,朱汶又觉得也挺值的。
鸿胪寺的小吏得了消息后,立马行礼离开,他行礼时没有忘记冲朱汶对面的朱瑶彧示意。
朱瑶彧微微点头,算是回礼,等小吏离开,她为朱汶倒了杯茶,用手边的推茶杆推到朱汶手边,浅笑道:“今日似乎并不是堂兄的休沐日。”
“堂妹啊,莫要取笑堂兄了。”朱汶摇摇头,举杯饮尽杯中茶,这个动作十分失礼,但他做起来很是自然。
别看每个世家子身上的气质都十分统一,平常的行事作风也很像,如同一个模子里做出来的人俑,实则每个人私下都有自己的脾气,轻易不会展露便是了。
朱瑶彧和朱汶年龄相仿,算是一同长大的兄妹,朱汶和朱瑶彧的熟悉程度,甚至比嫡亲兄长朱善更甚。
因此朱瑶彧明白,朱汶在烦闷何时。
“尾大不掉,朱家之权势,行至今日,如日中天,堂兄,日升日落终有时,世上之事,少有顺心顺意之结果。”朱瑶彧知道朱汶想救郑释,但在她看来,救与不救,明显该选择后者。
“我知道,只是若毫无行动,被母亲知晓,少不得一顿痛骂。吾只是深觉自身错误颇多,理应改正。”郑释是他的副手,虽然在他成为鸿胪寺卿前,郑释就是少卿了。
郑释今日的结果,和前几个鸿胪寺卿对他的纵容不无关系,谁让鸿胪寺向来是朱家与郑家的势力,不管出了什么事,他们这些世家子弟,都有人为他们承担后果。
“当初母亲说的对,就不该叫他再在朝中任职,他为人刚愎自用,糊涂混账的很,早就该在家中呆着了。”朱汶一想到郑释在朝会时的表现,就气的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