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婉宁一开始还怕百姓们没有分寸,把马儿给砸了,没想到百姓准头还不错,手上的东西都是往人脸上招呼。
其中巴德路和卢德比因为块头大,更是成了大部分百姓的目标。
说时迟那时快,从百姓中有人拱火到百姓中有人扔东西,到东西把使臣砸的连声哀嚎,才几息的时间。
巴德路被砸了两下后暴怒,撸起袖子瞪着眼睛,攥起沙包大的拳头就要往一旁大庄百姓的身上砸,吓得被他盯上的百姓都不敢动,周遭声讨的声音都小了。
眼见他拳头就要落下,有人已经尖叫出声了,他的动作顿住了。
因为在他的脖子后,搭着一把剑,森森寒气从脖子传遍全身,巴德路被浓的吓人的杀气笼罩,满头是汗,半点动弹不得。
“剑下留人!”
有人从马车中钻出来,见此喊了一声,钟婉宁的手稳稳停住,只划破了一层皮,让巴德路后脖颈渗出血来。
胡狄见钟婉宁停手,松了口气,他刚刚从车上下来时,看到钟婉宁反手抽出她腰间的剑,翻身下马,一个普通的挑剑动作,就将剑搭在了巴德路的后颈上,那真是一把吹毛断发的好剑,不过是虚虚的搭上去,就轻而易举的划破了巴德路的皮肤,流下出血丝来。
他毫不怀疑,若是他不喊一声,钟婉宁会砍下巴德路的头颅。
就在他松一口气的时候,钟婉宁面上露出一丝冷笑,随后用力挥剑,将被吓得脱力倒在地上的巴德路的头颅,砍了下来。
他脸上有劫后余生的窃喜,窃喜尚未散去,钟婉宁就挥剑了,或许头离开身体时还有意识,当头颅落地时,他的表情变成了惊恐。
“啊!!!”
鲜血飙升,洒落一地,还染红了不少百姓的衣服,钟婉宁的脸上都染了血。
她毫不在意的将剑上的血挥走,插回剑鞘内,面上带笑的看向胡狄,“真是抱歉啊,王子,我身为踏风军将军,实在不能容忍有外族在我安宁城内,对我百姓动手,事急从权,想必王子能理解。使臣们远道而来,一路辛苦,陛下特意让我来城门接各位使臣入驿馆,请吧。”
一条人命,被她轻描淡写的略过,杀了他们的人,她还能继续招待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