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决定好,那差不多收拾一下,就可以出发了。
从宫中带来的工匠要留在紫罗县,他们还得继续修建道观,薛岑竹也被留下,她要建工山上的纺织厂与琉璃窑。
时隔一个月,沈罗珏再次从紫罗县出发,此次她的队伍减员不少,但这一个月沈罗珏收获极大。
清晨自紫罗县出发,傍晚一行人到了定安县,远远便能瞧见定安县的轮廓,那是一座屹立在海边港口上的城市,来往无数商旅,穿戴各不相同,说话的口音都不一样。
和安宁很像。
“才不像呢,安宁比这儿大多了,城墙更高,路更宽阔,我还是更喜欢安宁。”听雪不喜欢沈罗珏说定安县好,哪儿也比不上安宁!
沈罗珏仔细想了想,听雪说的挺对,定安县不管怎么说,比之安宁也差了一个等级,就像听雪说的,城墙不够高,路不够宽。
不是定安县的人没钱,而是定安县不能越过安宁,安宁乃是大庄国都。
“车队还没到吗?”
定安城墙之上,洪家大郎洪玟急切的问。
“大郎何必着急?薛娘子派人来说,要等到申时末才到。”一旁洪家子不解的问,“大郎如此焦急,之前镜湖公主前来时也不过如此,难道定安公主比之镜湖公主更得圣心?”
“你懂什么!”洪玟苦闷摇头,“二弟啊,你可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这又关二郎什么事?”洪家子更不明白了,他只知道二郎去送税银,碰巧和定安公主一起回来。
洪玟更生气了,他难道要和族人说,父亲笃信预言,认定那位名不见经传的定安公主,是未来的天下共主?
听起来像是他父亲年老体衰,神志不清了。
洪玟越想越气,偏偏当着一群人的面又不能发泄,最后将所有问题的根源都归结到洪璋身上,若不是他那二弟,办事不成反给了他人把柄,洪家何至于迎定安公主入城!
“大郎!车队来了!”前头侍从的一声喊,让浩浩荡荡的接人部队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