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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罗珏抬头看了眼天气,窗外艳阳高照,“溶月,你说未来,紫罗县的每一个人,是否都能读书识字?”

“每一个人?无论男女吗?”

“恩,不论男女。”

“回公主,婢子觉得,难如登天。”

沈罗珏知道这件事很难,“是啊,太难了。”

在现代,想要让孩子到好学校上学,那都是一笔巨大的开销,条件不好的家庭,只能让孩子读完义务教育,贫困地区连上大学都是奢望。

因为自古以来,教育就是烧钱的事,沈罗珏当然可以让官府承担学生的束脩,可纸墨笔砚的钱呢?吃喝穿戴的钱呢?赶考的路费呢?还有送孩子上学后失去劳动力的贫民家庭要怎么办。

生产力不够发达,还处于农耕社会的人们,是无力承担家中所有孩子都上学的开销的。

“慢慢来吧,想要改变,其实很快。”沈罗珏不怕困难,只要玻璃厂和纺织厂建起来,她就走出了第一步。

接下来的日子,沈罗珏继续忙成陀螺,每天不停的转,所有人都很忙,而紫罗县的改变,那是肉眼可见的。

修路的工钱让附近的百姓第一次手里有了余钱,粮店与酒楼前第一次开始排队,县里的布庄每天都能将布料售卖一空,麻线更是刚到就被抢购了。

街上的行人变得多了起来,沿街开始有小贩叫卖,还有许多人穿上了没有补丁的衣服,不过是修一条路,流动起来的钱就让整座县城活了起来。

人的活动多了,事情也就多了,县衙原本十天半个月都没有人上门,最近一天来好几拨人,均是家长里短的小事,忙的县里的不良人脚不沾地,今天去抓小偷,明天去管小贼,大牢都热闹了。

七日后,薛岑竹的四轮车做好了,正巧山上的路初具雏形,大致算是通了,沈罗珏打算跟薛岑竹上山一趟。

朱瑶彧听说沈罗珏要走,特意跑来盯着沈罗珏和薛岑竹。

那幽怨的眼神,看的沈罗珏特别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