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开回家。”今天确实有局,白鸯鸯定了位置,晚上唱歌喝酒,但周粥并不打算去。她还有别的事情。
“你不打算去?”
“不去。”
“行。”
今天是难得的日子,主观上来说,寒峥更愿意跟周粥单独呆在一起。
只是刚刚驱车回家,周粥就开始打包行李:“c国地理明天项目组正式启动。我要参加。”
“伤好了?”寒峥抓住她的手腕。
“还没有,那又怎么样?”周粥抬眼,满身戾气。
她现在就像一头疯狂的狮子,横冲直撞,四处宣泄怒气。
两人对峙了一会儿,寒峥率先退步。松开手,寒峥走到周粥租房的客厅里,那里有一架钢琴,寒峥活动活动手腕,坐到钢琴面前。
掀盖,手指轻柔地搭上去,寒峥弹响了第一个音符——是贝多芬的《悲怆奏鸣曲》。
听见乐声的周粥正在补眼线,黑色的眼线笔一笔勾勒到底,她的眸光闪了闪,画好眼线之后又掏出口红,细细填补唇角。
“你知道吗?《悲怆》的第一乐章是绝望的今日,而第三章是找到渺小希望的明日,连接第一和第三的第二乐章是爱。”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等我回来,我们会结婚。”周粥走到寒峥面前,低头看着他。
她把结婚说的这样轻松,漫不经心地,像是耍人一样的感觉。一双黑眸沉了沉,寒峥冷静地看着眼前杀气腾腾的周粥,挑眉:“你这幅样子跟我说结婚实在有点诡异。”
“怎么?那你不想结了吗?”周粥笑了,伸出右手食指轻抚上寒峥的眉眼,沿着漂亮的骨一路摸到了鼻、鼻尖、唇,最后停在他的下唇边上,细细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