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粥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这么多人面前她一副女鬼模样也该往景战怀里扑去。周粥看了就来气,想都没想直接一把抓住孟书湉的头发,往地上一摔。
“你他妈扑谁呢!”周粥声线紧绷,居高临下地看着孟书湉,偏执疯狂毕露,像是地狱使者前来索孟书湉的命。
孟书湉哭声骤止,被吓得哭都不会了,景战却本能地上前去扶孟书湉。他的脸色苍白极了,一边护着孟书湉一边开口:“周粥,别闹了。”
他的话不痛不痒地,但是护着孟书湉的动作却十分刺眼。
周粥满眼受伤地看着他,足足一分钟,才别开眼:“老祖宗,这就是景家的待客之道吗?您看看您的重孙子,当着我的面,和孟书湉拉拉扯扯,这时候还护上了。您知道我刚刚看到什么吗?景战和孟书湉在假山后面接吻!”
“你说什么!”景淮书这时候过来,只听见接吻二字,脸色一下就难看起来。
“此话当真?”老祖宗闻言也正了正身子,转头去看抱在一处的景战和孟书湉。像是极碍眼了,她使了个眼色,景玄屹老婆上前扶住孟书湉,强硬地把两人分开。
周粥看了一眼浑身隐在黑暗里保持沉默的景玄屹,脸上露出张狂而又心碎的笑容。
“当真?如何不当真?这是什么地方,我周粥怎敢信口雌黄?我周粥是清清白白的姑娘,怀了你景家的孩子,今日登门是奔着结婚来的。你景家如此待客,还让我看见那样的画面。士可杀,不可辱。婚姻之事,全当没有过!”
周粥站在雨里,盯着老祖宗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出这番话。
此刻的周粥在陌生的地方,孤立无援,比那淋湿的丧家犬还要狼狈,脚上打着石膏,湿透的衣物黏在皮肤上,十分显肚子。
她的脸色无比苍白,在雨里冷得打抖,声音冷静,充满危险、绝望,背脊却始终笔直。
一个人就是一座堡垒,周粥的拳头捏紧了,关节处因用力而泛出青白:“我周粥今天就代替我肚子里的孩子跟你景家断绝关系!狗屁名门望族!家门不清,配得上我周粥吗?我周粥的孩子以你们为耻!”
没有等任何人有反应,周粥捡起自己的拐杖,往出口方向走去。
她要回家!她周粥就是一辈子嫁不出去也轮不到任何人来于她!景战算个?胆敢在她的面前护着别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娶她?
他没有!他连碰她一下的资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