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舟怕盛擎越再做出过激的事情,将盛擎越送到寄宿学校,告诉他女人已经死了,如果他不听话就将他送到监狱里去。
年少的盛擎越信了,一个人在学校的日日夜夜都是在深夜惊醒然后咬住拳头才能不发出声音。
那些恶心的抚摸、腥臭的鲜血、内心的恐惧如同跗骨之蛆,钻进他的骨缝,咬噬他的心灵。
谁不知道他经历了多大的煎熬,面无表情的主动走进警察局,投案自首。
却被告知,那个女人根本没有死,他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可笑。
盛擎越从里面出来的时候,才明白,说到底盛舟根本不爱他的母亲,所以也不爱他。
这是盛擎越第四次到这里来,葛深才断断续续的从盛擎越的口中拼凑出故事。
“我从那一刻开始,我的生活就像是在参加着自己的葬礼。”盛擎越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却掩不住下面的悲凉。
葛深的眉头紧皱,盛擎越这种算是应激性心理障碍,简直tsd。
无论是他母亲的死,还是那个女人的猥亵,都将刺激和女人联系起来,再加上当时的恐惧和极其鲜艳的鲜血刺激,导致他厌恶女人的碰触。
葛深抬起头看着对面面容坚毅精致的男人,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
本来作为认识盛擎越的人,他不该成为他的心理医生,但是盛擎越却只愿意让他来诊断,他也只能尽量客观的履行自己医生的职责。
“盛先生,你在之后的生活中碰触到女性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恶心。”盛擎越从胸口吐出一口浊气,厌恶的说出这两个字。
“对所有人都是这样吗?”
盛擎越的脑海中划过董薇的身影。
他从来没有忘记见到她的第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