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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一下就好,我不会做什么的,我是很听夫人的话的。”

别拒绝他,宴烽在心里祈祷着,别在看见希望的时候拒绝他,他在为了她努力做个正常人,不要把他推向疯狂的境地。

黎文漪靠近了宴烽,轻轻地环住了宴烽。

暖意从她身上传来,足够驱散所有的寒意,宴烽随即反抱住了黎文漪,抱住了他的所有。

冷寂的夜,哗啦的雨声听得更加真切了。

良久之后,黎文漪忍不住了,出声道:“一下已经过去了。”

宴烽恋恋不舍地松了手,该适可而止的时候就该适可而止,宴烽虽不愿意,但还是听了黎文漪的话。

所求并非一朝一夕,他要长久,不会被一时的冲动毁了将来。

宴烽说起了正事:“雨太大了,若这雨连续下几日,就危险了,我认为要联合工部和都水监快速了解各地情况,是否受灾,受灾情况如何,开展护堤治水,再与户部和吏部商量,派遣钦差,筹备赈灾款项。”

黎文漪听得认真,宴烽停顿了一下,继续道:“若雨能早日停,且救援及时,可将损失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若雨不停,早两日就已经在下大雨的黄州,会很惨。”

“黄州,为什么,受灾很严重吗?”

宴烽摸了摸鼻子,心虚着,又不敢瞒着黎文漪,弱弱地回道:“说黄州会惨,一半是天灾,一半人会是人祸,雨势过大,黄州极有可能决堤。”

黎文漪意识到不对了,她哆嗦着指着宴烽,不可置信道:“人祸?不会是你吧?”

这可是要命了,宴烽赶紧解释:“不是,责任不在我,我跟此事没有关联,就是知道些内情,夫人,真要发生了什么,可不能怪在我头上,而且这都是两三年前的事情了,跟如今的我没有干系了。”

“那你说说有什么内情?”

黎文漪稍稍放下了心来,她这才惊觉,她是真的怕,怕宴烽身上担上一个无法原谅的罪责来。

宴烽定了定神,老实交代:“黄州刺史出身黄州本地世家贵族,此人贪婪暴虐,两年前,黄州河堤因年久失修塌了一部分,好在是冬季,没有造成伤害,于是朝廷拨款,派了工部和都水监的人前往黄州修补河道,我当时在卫尉寺当差,跟派往黄州的工部官员有些交情,得知不少内情,黄州刺史跟派下去的官员贪污了过半的修筑河道的款项,所以黄州的河堤一直是一个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