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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文漪没有答应,转移话题道:“关于我的身世,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吗?”

“有。”黎彦谦想起了苏溪亭,既然妹妹的身世已经曝光,那就不该瞒着苏溪亭的事情了,失信于他,本就让黎彦谦愧疚不已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了,自家妹妹总要跟苏溪亭一个交代。

“苏溪亭是你幼时定亲的对象,他有定亲的信物和文书,当时我本来是想要他跟你接触的,但是宴烽那个小人得知了你的身世,以此相逼,我和苏太医才勉强同意了他跟你的婚事,如今你已经知道了身世,便见他一见吧,总归是我们兄妹欠了苏太医的。”

言而无信、失信于他,黎彦谦一直记挂着这件事,将来如何,尚不得知,可过去的错,总要去面对的。

黎文漪还没从韩家被灭族一事的悲伤中走出来,就听到了这件震惊的事,“苏太医跟我?怎么会?”

她又想起苏溪亭对她的关切,怪不得他会对她好,可惜她已痴心错付,无法回应苏太医的情意了,“终是我负了他,我会去跟他道歉的。”

如果苏太医愿意的话,黎文漪还想问一些关于韩家的事情,若有其他法子能还韩家清白,她就不必非要依仗宴烽了,她不想再落入他的圈套。

宴府,宴烽坐在他跟黎文漪的卧房中喝酒,原本温暖又充实的小院,少了一个人,便什么都没了,又重新回到了最开始的冷寂。

房中,精雕玉琢,布置华丽,随便一件东西价格都不菲,宴烽仗着黎文漪不识这些东西价钱,都紧最好的来,但是这屋里没了女主人,再名贵再值钱的东西,都成了一堆死物,一丁点的光芒都没有了。

没有遇上黎文漪之前,争名利,聚金银,他从未感到孤单过,功名利率已经足够让他感受到刺激和充实,可遇上了黎文漪,她又离开了之后,宴烽就算看着库房了满室的金银,心里也是空的。

身边少了她,他就形单影只了,这就是孤单吗,真是难以忍受的体验。

宴烽杯中酒不停,喝了一壶又一壶,心中的空虚与孤寂,不减反增,他又叫下人拿了了一壶酒来,他觉得自己好似醉了又好似没醉。

恍恍惚惚之间,他的手臂一时不慎,将酒壶扫落在地,酒壶碎了一地,酒水四溅,宴烽看着满地的碎片,愣愣出神,黎文漪对他的信任是不是也如着酒壶一样,被他不小心给摔了一个稀碎?

碎了还能拼起来吗?可以的,一定可以的,于是宴烽蹲下了身体,白皙的手指伸向了那一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