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迷离之际,宴烽听到了脚步声,他撑起最后的力气看向黎府的大门,门依旧没开,他失望至极地陷入黑暗。
再次醒来之时,宴烽已经回到了宴府。
“她真的没出来看一眼吗?”
宴烽呐呐地问坐在桌边喝着茶的徐漠。
“没有,你被我带走之后,黎文漪也没出来看过一眼。”徐漠放下手中的茶,很认真地回道,他是挺希望宴烽就此放弃的,虽然这不太可能。
宴烽撑起身体,偏头问道:“负荆请罪要背多少荆条才行?”
徐漠给了他一个白眼,没好气地回道:“你背一牛车的荆条,人家也不会见你的,你心里分明有数,何必做无用之事?”
“谁让她对我这么狠心,我要是不做这些蠢事,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再做出些让她更加无法原谅的事情来,你也不希望我血洗御史台吧?”
“成,我明天就去给你找荆条,要多少我给你找多少来,粗的细的都有。”
那还是让宴烽为难他自己吧,真要这人发起狠来,日子就过不下去了,徐漠决定随宴烽折腾自己了,他因为他们夫妻的破事,让叶以霏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现在他去叶府跟宴烽去黎府是同一个待遇,这都是些什么烂事。
宴烽醒来不久,刚喝了大夫开得药,黎彦谦就派人送东西来了,送的还是宴烽最不愿意见到的和离书。
宴烽被呛得咳嗽了好几声,嘴角往下弯着,凤眼里失去了光彩,苦涩不已道:“我都病了,她还只是想和离,好狠的心。”
徐漠忍了又忍,终归还是多了一句嘴:“你这不是自找的吗?”
宴烽没心情理会徐漠的挖苦,他抓着手里的和离书,看了又看,忽然灵光一闪,问徐漠道:“你说凭这个能不能让她见我一面?”
徐漠:“啊?什么意思?”
“她见我,我就同意和离,这个理由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