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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着黎文漪退烧的期间了,宴烽想了很多,就在这几个时辰内,他已经想了几百种挽回她的法子了,然而,宴烽实在太了解黎文漪了,只要代入她的举止和想法,所有的办法都将会无疾而终。

宴烽真恨自己此刻的理智,他宁可大醉一场,脑子一片混乱,至少那样,他还能自我安慰,尚有希望,哪怕看起来像他曾经无比看不起的懦弱的弱者一样。

黎文漪从一片黑暗中醒来,睁眼是陌生的床幔,混沌的意识逐渐回笼,她用无力的手臂撑着身体,坐起身来。

“你醒了,别动,我来帮你。”

叶以霏一进来就看到黎文漪在勉强自己,她赶紧上前搭把手。

“什么时辰了?”

“早上了,你从昨日晌午昏睡到今天,昨儿还一直高烧,半夜才退烧,你兄长和宴烽都是在你退烧之后才回去的。”

叶以霏大致给黎文漪说明了情况,又叫人将膳食和药端来,亲自盯着人吃完。

她从徐漠那里逼问出了发生的事情,听完后,又心疼又生气,然后她就把徐漠扫地出门了,助纣为虐的坏人,以后都别想登她家的门了。

喝完药,精神好些了的黎文漪低着头,犹豫着问道:“兄长他,他有说什么吗?”

她不是他的亲妹妹这种事说开了之后,他还会把她当做妹妹看待吗?她的身世是怎样的,宴烽说她跟兄长没有血缘关系,那就连亲戚也不是了。

不是家人了,说开了就不是家人了,兄长会不会让她回到她亲生家庭去,然后再也不管她了?

黎文漪忐忑不已,她揣测着黎彦谦的想法,也猜测着自己的身份,她到底是孤儿,还是亲生家庭遭了难不得不送走她,又或者生家庭是单纯的不喜欢她。

有很多不好的猜想困扰着她,至于宴烽,她刻意不去想他,不去想跟他有关的任何事情,黎文漪在逃避,只有逃避才能让她忽略心口的剧痛,也只有逃避才能让她伪装自己还能正常地生活下去。

叶以霏摸了摸黎文漪的头,柔声道:“黎大人说他等你回家,他买了你最爱吃的水晶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