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府前面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了,徐漠不想管也不能不管了,看吧,他以前就说过,宴烽做的那些事,总会有被黎彦谦揍的那一天,这不报应就来了。
徐漠又是摇头又是叹气,无奈地走上前去,一手一个,把打架的两人给隔开了,有够丢人的,他们不想要脸了,他还要呢。
半拖半抱的,徐漠总算把宴烽给弄上了马车,那头黎彦谦也怒冲冲地关上了大门,一场闹剧总算是收场了。
宴烽本就白皙,如今脸上青青紫紫的,看上去伤势更加严重了,徐漠将随身携带的金创药扔了给他,而后双手抱胸,啧啧两声道:“你俩可真能耐,喜欢打架不如来当武将怎么样,我们金吾卫的大门随时恭候你们二位来。”
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在门外头打架,赶明就热闹了,茶楼街巷里,还不津津乐道地传扬,脸都不要了,往日里一个个精明得跟什么似的,怎么能做出这种蠢事来。
“是他先动的手。”
宴烽黑着脸,黎彦谦不多番挑衅于他,他能做出这种事来吗?
“要我是黎彦谦,有人这么待我妹妹,我都得打你。”
说实话,徐漠认为这事确实是宴烽做得不厚道,当时怀着算计人的心思接近黎文漪不说,后来对人动了真心了,前头做得那些事不仅不坦白还都瞒着,宴烽他什么都要,什么亏也不肯吃,世上哪有这样好的事。
他这还只是漏了一点狐狸尾巴,黎文漪那就闹得不可开支了,要是人知道他还算计过人兄长,那还不知道有多恨他呢。
宴烽听了这话,药也不擦了,把金创药扔到一边,不满地等着徐漠,阴沉地说道:“你说,黎彦谦将阿漪护得这么紧,当真只把她看作妹妹吗?”
“啊?”徐漠怪异地看着宴烽,他这么想,多少是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你这干醋吃的太过头了吧,咱就说啊,黎彦谦讨人厌是挺讨人厌的,人品却是没得说的,妥妥的正人君子,怎么会对自己的妹妹有其他想法,哪怕是名义上的,他也不可能做这种事的。”
以前是遇到黎文漪的事就冲动,现在好了,一涉及黎文漪,宴烽他连人都变傻了,这要搁一年前,有人跟他说宴烽是个情种,他牙都要笑掉了,然而世间的事太神奇了,冷血阴险之人也有痴心不已的一天。
“你失了智般跟黎彦谦打架,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吧?”男人吃起醋来真可怕,不仅脸不要了,脑子也不要了。
“她看重他,比看重我更甚。”宴烽就是不爽黎彦谦在黎文漪心中的地位,更不爽今日黎彦谦一副保护者的姿态将他隔绝在外,那是他的夫人,用得着黎彦谦这个外人来管闲事,私自拿什么和离书出来?
徐漠木着脸,这家伙没救了,真的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