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烽淡然地喝着茶,凤眼里是深不见底的冷漠,“正义是如此的珍贵,为正义献身,不是君子所追求的吗?”
他这是成全黎彦谦,给了他机会去争取他要的正义,至于黎彦谦的安危,不在他考虑的范围之内。所谓正义,自来就是危险的,就像刀剑,激烈的对决,总是会有缺口和断裂的情况存在,在对抗中留存下来的,才会有机会成为有名的兵器。
徐漠:……
这就是为什么他要一直拦着其他人得罪宴烽的原因,笑得最温柔的家伙,会悄无声息地绕到别人背后,捅上最狠的一刀,而他还得跟在宴烽后面收拾烂摊子,保护宴烽以免将来事情败露的那一天宴烽不会被人给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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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慢慢驶过林荫小道,郁郁葱葱的树林,鸟鸣声不停。
沣京郊外的寂悠庵每月有一次布施,黎文漪每个月都会来帮忙,她以前虽然不是住在这家寺庙里,但是这家寂悠庵的主持和她以前那家寺庙的师傅有交情,且寂悠庵的主持是很很不错的人。
马车行至半途,道路两侧突然窜出一行人,拦住了去路,马儿受惊,马车晃动,吓到了马车内的黎文漪和青萝。
“发生什么事了?”黎文漪在马车内有些焦急地问外头的家丁。
跟着黎文漪一起去寂悠庵的家丁有十来人,距离马车最近的家丁回道:“小姐千万别出来,我们遇上麻烦了。”
拦住黎文漪马车的是一群凶神恶煞的人,他们手里都得握着兵器,领头的是个左眼有伤痕的络腮胡大汉,他听到马车内的声音,咧嘴一笑,“哟,还是位小姐呢,老子可赚大发了,我那寨子里刚巧还少一位压寨夫人了,车里头的小姐,我看这是天赐的姻缘,你就跟着大爷我好了。”
络腮胡周围的人跟着起哄,把黎文漪和黎府的家丁们气得不轻。
“大胆狂徒,还不让开,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黎府家丁怒道。
“大爷我还真想看看是谁不客气,里头的小姐,等着老子带你回家。”
话音刚落,两方人马就打起来了,马车里的黎文漪和青萝听到外头的刀剑相交声和惨叫声,腿都软了。
黎文漪抓住自己颤抖的手,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她要先看看外头情况才能找到脱身的机会,她刚掀开车帘,车夫就被人砍倒了,温热的血液浸湿了她的鞋面,血腥味在她的鼻尖蔓延,吓得她缩回了手,重新躲回了马车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