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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绝顶聪明之人,可宴少卿对她的言行,分明是存了心思的,莫非是她误会了?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宴少卿没有做过越线之事。

黎文漪动摇了,瓜田李下,君子慎重,真是她误会了,那宴少卿所行之事真的是君子作风吗?且不管宴少卿是不是真君子,一旦他定亲了,她就不该私下再见宴少卿,横刀夺爱不是君子所为,她不屑为之。

“啪嗒”,茶杯掉落,滴落的茶水打湿了宴烽长衫,宴烽掏出帕子将擦干水渍,对黎文漪抱歉一笑:“失礼了,小姐见谅。”

黎文漪秀气的眉头紧皱,她是不是说话太过直白,伤及宴大人的面子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她虽然对宴大人存了仰慕的意思,但是原则问题不能退让,也是为了以后宴大人和她各自安好,她是盼着宴大人过得顺遂安好的。

宴烽整理好了长衫,很不确定地问道:“在下做了何事,惹小姐不高兴了,常言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小姐只管提出来,在下一定改。”

宴烽不由惊了一下,欲情故纵,不该有错,可是人怎么真的要跑了?他很快冷静下来,开始思考各个节点,是否有遗漏的地方。

“没有,宴大人青年才俊,面面俱到,并无不妥之处,只是男女有别,不敢耽误宴大人的家国大事。”

黎文漪没有指明是何事,宴烽和薛齐歌的亲事并没有定下来,大抵是在商量的阶段,她不好非议,以免坏了他人名声。

宴烽敏锐地抓住了黎文漪所说的字眼,‘男女有别’和‘他的大事’,突然会说起这个,必然是和他有关的男女感情,他回想了一下这几天关于跟他有关的女子,很快想起来了,宴夫人,他名义上的母亲,前些天曾说过几句夸赞安南侯家薛齐歌的话,还有意让他亲近安南侯,黎文漪在意的是薛齐歌跟他的关系?

明白了理由的宴烽,心中安定,他差点以为事情脱离控制,黎文漪要跟顾忱定亲,她才会说出那些话来,不是那种情况,就很好办了。

宴烽低垂着眼,伤心说道:“小姐话中之意,在下已经明了,在下以拳拳之心待小姐,一意交好,不能被小姐视为知己,是在下无能无德之过。”

低落的语气,悲伤的眸子,和哀叹的话语,让黎文漪觉得她好像对宴烽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她手足无措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宴大人你很好。”

宴烽面上强颜欢笑,“小姐不必说了,我知小姐崇尚君子,想来定是我做了什么并非君子之为的事情,让小姐失望了,竟然让小姐如此厌恶我,厌恶到不愿意告诉在下缘由,连改过自新的机会都不给在下的地步。”

黎文漪:……

怎么办,她真的不是这个意思,她丝毫没有批评和嫌弃宴烽的意思,可解释又不知从何解释,宴烽和薛齐歌没有定亲之实,她贸然说出口,不仅是影响宴烽对薛齐歌的看法,还好像是她在吃醋一样,男女情感之事,本就敏感,她岂能随意说出口,可不说,又让宴烽伤心了。

黎文漪左右为难,最终选了一个委婉的说辞,“宴大人真的误会了,我并非厌恶宴大人,不过是宴大人正值成家立业的年纪,尤其是成家,男女有别,我担心给宴大人造成困扰,才会说出方才那番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