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烽觉得自己是小瞧了黎彦谦,以往就听人说过,他固执不好相处,如今亲眼所见,果真是和传闻的一样。
不过,反过来想,他能让黎彦谦如临大敌,冒着得罪他的风险,且有可能失去他帮忙的机会,也要阻止他见到黎文漪,已经说明在黎文漪的心里,他已经占了很大的分量,大到能让她身边的人看出端倪来了,这么一想,倒有些慰藉。
在黎彦谦的坚持下,宴烽跟他来到了怀瑾阁,寻了一处安静的雅间,谈起正事来。
茶过三巡,其余事宜商谈完后,宴烽对黎彦谦道:“时机差不多了,后日你们御史台派人来接慧珠的宫女,最好是黎兄你亲自来,夏昭仪一案该有个了结了。”
“好,此事交于我。”黎彦谦一口应下了,有人被冤枉,他希望能还人清白,但是他更希望的是能早日再见到崔安成。
“那崔安成之事?”
宴烽安抚一笑道:“黎兄放心,他也是夏昭仪一案的证人,等这事过了风头后,我会亲自去拜托徐长史的。”
宴烽的话只说了一半,他可以去跟徐漠说,但是夏昭仪一案完结后,崔安成何去何从,是死是活,不由他决定,黎彦谦见不到人,到那时也是怪不到他的身上来的。
黎彦谦如此重视韩家之事,大抵是因为黎家和韩家交情不错,可与皇帝明面上对着干,会影响皇上对他的信任的事,宴烽无论如何都要阻止。
揣摩圣意,投其所好,是能最快的掌握权势的法子。
“有劳了。”黎彦谦想着,等到韩家沉冤得雪的那一天,她妹妹心里仍惦记着宴烽,他就不阻止了,要到那一天来临才行。
事毕,宴烽和黎彦谦各自回程,在马车驶回宴府的途中,宴烽端详着手中的帕子,那块曾经为黎文漪擦拭眼泪的帕子,黎彦谦要是不拦着他,他这些天忙得都快忘了他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黎文漪了。
他宴烽要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想见到人也必须要见到,有黎彦谦在,他确实是不能擅闯黎府,他不好进去,里头的人确实好出来的。
有了成算,宴烽就开始行动,他从马车的暗格中拿出笔墨,潇洒落笔,写了一份信,写完后跟在他身边保护他的护卫叫进来。
“后日,待黎彦谦出门后,着人将此信交给黎家小姐。”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