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香浓烈,宴烽浅饮一口,其味香醇,是九酝酒,宫廷贡酒。
“好酒,张公公为了招待本官可是下了本了。”
宴烽跟张公公寒暄着,等着人沉不住气的时候。
“宴大人自然是配得上最好的酒。”张公公带着些许讨好的意味。
宴烽温和地笑笑,并不接话,悠悠然地品着酒,反正急的人又不是他。
相比宴烽的淡定,张公公坐不住了,说明了来意,“其实请宴大人来不光为了喝酒,咱家有事想向宴大人打听。”
宴烽放下手中的酒杯,正色道:“但问无妨。”
“听闻宴大人找到了夏昭仪宫中的宫女,可查出了什么来?当年这事是皇后娘娘审理的,娘娘见宴大人如此坚持翻案,也担心自己误判了善良。”
张公公是奉皇后的命令来探听宴烽的虚实的,宴烽最近跟御史台的黎彦谦走得近,黎彦谦之前就试图重申此案,如今两人联手,难保不会查出些什么,皇后那边开始不安了。
“已经有头绪了,宫里的用度是有记录的,比如白玉簪之类的。”
话音刚落,宴烽成功看到了张公公脸色微变,看来,做了什么,他们心里是最有数的。
张公公为了掩饰自己的慌张,抬手喝了杯酒,酒是如何美味他完全品尝不到了,全被心里想的事情给分走了神思。
当年陶昭仪打着收买夏昭仪宫里那个叫慧绣宫女的名头将人约出来,然后当场拿慧绣一个私会侍卫的罪名来对付夏昭仪,可她事情办的不谨慎,为了引慧绣上钩,给了她一支白玉簪,而那支白玉簪是那年宫中特制的,送到各个宫里的都是不一样的,要是真有那支簪子,一查就能查出陶昭仪来。
此事是皇后娘娘审查的,就算漏了一支簪子也不是什么大事,谁知当年找遍了慧绣的住处也没能找到簪子的下落,留下不安定。
如今这东西要是落到了宴烽手里,事情可就不好办了,张公公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已经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了。
吓到了张公公,宴烽很是愉悦,他起身告辞,“酒也喝了,话也谈了,本官该走了,跟皇上定下的一月之期没多久了,也该抓紧解决难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