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从背包里取出一个一个小碟，一支毛笔，和一个装满朱砂的小铁瓶，开始凝神屏气地画符。

晏向笛怔怔地看着牧大师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又怔怔地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了虞芜。

“没想到居然还是被你绕回来了。”

脸色苍白却难掩精致的少女摇了摇头，语气似乎是在惋惜：“我以为以你的智商，很快就会忘了这件事。”

晏向笛：“……”所以之前果然是在转移话题对不对！

“就如你所见啊……”虞芜歪了歪头，嘴角的那抹笑意怎么看晏向笛都觉得是不怀好意，“我生前是牧南的师姐，死后占据了虞芜的身体啊！”

话音刚落，也不知道是不是晏向笛的错觉，他总觉得这个房间内的气温瞬间下降了许多。

“你、你别吓我啊！”

晏小少爷下意识地搓了搓手臂，语气都在颤抖。

“我吓你做什么？”

虞芜扬起一抹阴恻恻的笑容，“我死得好惨……你要不要看看我当时死的场景……我真的好惨啊……”

她刻意压低了声音，再配上房间内陡然低下来的温度，生生把晏向笛吓得飙出眼泪。

“噗——”

虞芜一个没忍住，笑得肚子都在疼：“阿南你快给他看看病！”

“脑子有坑这个病我治不了。”

牧南把自己画好的符咒放在了一个小布囊中，一边交给虞芜，一边语气平淡地回答。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被耍了的晏向笛气急败坏：“虞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