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
心底的那股执念就如丛生藤蔓,死死地禁锢着那一颗鲜血淋漓的心脏,让他无法逃脱。
更何况晏屿本来也没想逃脱。
他本来能够伪装得很好,只是在看到那个长得和温贺止有一点点像的保镖的时候,情绪还是彻底绷不住了。
他长叹了一口气,反复劝慰自己得“慢慢来”后,这才抬头开口。
只是说话的时候,仍然控制不住声音的颤意。
虞芜觉得小反派对自己的依赖来得莫名其妙。
他像是做了坏事怕被抛弃的小孩一样,可是这样的感觉又让虞芜觉得很怪异。
真要严格说起来,她和这小反派也不过才认识了几天吧?
“你、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见虞芜迟迟没有反应,晏屿声音里的颤抖更加明显了。
他甚至忘记了伪装。
虞芜的目光若有所思地停留在晏屿握着袋子的手上。
那只手修长清瘦,骨节分明,但此时因为死死地攥紧而青筋暴出。
倒是意外有种艺术品被损坏的破碎美。
虞芜叹了口气,翻身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