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一片狼藉,房间内所有能砸的东西都被砸了个遍。

一群强壮的黑衣保镖缩在门口,进去不得。

“二少爷,陈管家已经去请了……”

其中一个看起来像是头头的男人咽了咽口水,只是说话的声音还带着一丝颤抖。

他颇有些心疼地看着地面上的碎片,忍不住感叹资本家还真是有钱。

价格几千万的花瓶说砸就砸了。

“那人呢?”

晏屿闻言,停住了手上的动作。

他微抬眸,眼神阴霾地盯着门口的一堆人,完全不见昨晚的良善单纯。

被这么一双浸满了寒意的眸子盯着,饶是见惯了风浪的保镖都忍不住身体发冷。

他下意识回答:“快了,快了。”

保镖头子内心早已经把陈管家骂了个狗血淋头。

去带一个小姑娘而已,怎么都快半个小时了还没回来?

这屋子里的祖宗性格是越来越怪异了。

明明是个傻子,但是发起脾气来那骇人的气息简直让人招架不住。

身形优越的清贵男人站在一片狼藉中,眼睫半垂,眸中的阴影却越来越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