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愣了下,随即猛地从阿渺手中抽回胳膊,疯狂地摆动着,“不,不想……”
他蜷起身子,犹如惊弓之鸟一般地抱住头,“我只想服散,只想喝酒,别的一概不想!”
过去的八年多里,有太多的人,怀着各种不同的心思,问过他相似的问题。
可愿离开?
可想杀了陆元恒?
可曾想过去沂州?
每一次,无论他给怎么的回答,结局都是不堪回首的痛苦!
阿渺抬手掩在咬紧的唇瓣上,抵挡着喉间不断涌起的酸意。
她得带他们离开。
她必须,带他们离开!
另一边,令露置气离去,随后被两名侍女追上,开解了几句,劝着她往回走。令露并非任性之人,心中实则伤痛大过愤怒,冷静了片刻后,还是决定回去。
谁知几人转过一处廊角时,却迎面碰到两名宫人,对令露上前行礼道:
“贵妃娘娘请长公主前去一叙。”
令露揣测,应是阮氏想问问她与六哥七弟见面之事,虽有些不愿,但也无法拒绝,遂跟着宫人沿回廊去到一处院落之中。
“长公主请稍坐,奴婢去请娘娘过来。”
宫人领令露与侍女入了厅堂内,请辞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