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夙冷冷勾唇,未曾笑,只是勾了一个浅到极致的弧度。
他睨了一眼站在那里恍若石像的三九,淡淡吩咐了一句:“三九,送客!”
三九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邢夙,又有些不确定的看向淮阴侯,这般真的好吗?
倒也不用三九真的去送客,淮阴侯冷哼了一声,挥了挥自己的衣袖,转身离去。
只是在离去之前,也不曾忘记放下几句狠话:“母亲突然过世,一定和你这等狼心狗肺的白眼狼有关!”
“邢夙,你若是有本事,就杀了我。”
“否则,我一定会让为今日种种付出代价,我要你事事不如意,彻彻底底的做个失败至极的人。”
淮阴侯的话中夹杂着十足十的恨意,阴毒的话语和眼中一闪而过的扭曲生生让他整个人显得更加阴郁。
相比最初的时候,他现在就像是站在泥潭之中的无望之人。
他现在所迫切盼望的,只是希望伸手将人一同拉入深渊当中,与他为伍。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邢夙微微挑眉,对于他放的狠话并不放在心上。
如同邢泽这种人,你越是搭理他,越是让他觉得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他抬脚朝房间走去,唇畔弧度淡漠。
让他做个失败至极的人?
邢夙清隽的眉眼间浅浅的划过一分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