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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他低着头抱着双膝坐在角落,脚踝上锁着铁链,只要稍稍一动就会发出声响。

君宴在他的牢笼前停下脚步,他低眸看了一会,末了,扯开唇角笑了一下。

“绍言,好久不见。”他缓缓蹲了下来,语气中的熟稔和微末的怀念仿佛是在对一位老友说话一般。

可不就是“老友”吗?

当年他奉帝王之令前去逮捕绍言,却被他身边的一个神秘的男人所伤。

若不是他命大,他恐怕就不止是伤到脸上了。

说起来,当年那个出现在绍言身边,神秘莫测的男人,究竟是谁,他查了这么多年也没发现什么端倪。

况且,那个人出现的莫名其妙,也消失的莫名其妙。

要想知道他的消息……君宴蕴着半点笑意的眸子漠然的落在绍言身上。

绍言一定知道那个男人的消息吧。

牢笼内的绍言听见熟悉的男声,从埋着的双膝间缓缓抬起了头颅。

平心而论,他长得并不丑,甚至清秀的有些过分。

即使是现在落魄的模样,也能看出他平日里定是个唇红齿白的男子。

他秀气的眉间在看见君宴的脸时,顿时一皱。

他换了一个姿势,侧过身坐着,手中和脚踝上的铁链便“桹桹”作响。

绍言微微阖起双眸,语气不冷不热:“还真是让人羡慕,从焦作那种地方回来,居然都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