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回答邢夙的话,只侧过身子瞥了自己的母亲一眼,眼中隐有担忧。
“母亲想必是被什么东西上了身,这说出的话不受她控制了,嬷嬷先将母亲送回四喜院中,再去请来做法事的道长好好为母亲驱驱邪。”
说完,淮阴侯让桂嬷嬷捂住老夫人的嘴,示意她将老夫人先带下去。
桂嬷嬷悄悄看了一眼邢夙,而后低下身子,附和着应了下来:“诶,老奴这就去。”
淮阴侯这一番话倒是高妙,轻而易举便化解了方才老夫人的那一句口无遮拦的话。
这若是传了出去,也能将责任推卸给那不干不净的东西,与老夫人半点关系都没有。
邢夙垂下眼帘,低声嘲弄的笑着。
真是可笑……
待老夫人和桂嬷嬷的身影消失不见,淮阴侯瞥了一眼还在角落里跪着战战兢兢发抖的香玉,眼中露出一分杀意。
这个婢女,留不得。
心中虽是这般想,但此时却没表露出自己的内心想法,“你也下去吧。”
他看向她,冷淡的吩咐道。
香玉总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东西,心中尤为害怕。
此时听到他的吩咐,也不敢耽搁,连滚带爬的离开了房间里。
此时房间里便只剩下邢夙与淮阴侯二人。
邢夙淡定如斯的坐在椅子上,而淮阴侯站在他的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