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夙眉眼淡淡,似乎并不在意被遣散的人。
之前不收拾他们是因为他不想再惹得他那位父亲对他不喜,可经过鞭刑以及老夫人谈话一事,他深刻的明白了一件事。
淮阴侯府里的这几个人啊,都是没有心的。
与其期待着他们的仁慈心善,还不如将命掌控在自己手里。
不知为何又想到了那位神秘师傅之前给他把脉时所说的话,邢夙眼神蓦然一沉,有些冷冽。
娘胎里的毒,究竟是谁给他母亲下了毒,他在侯府生活了这么多年,也从未听说一些陈年往事,是真的没有一个人知道,还是成为了侯府里的禁忌,无人敢言。
邢夙收紧了小手,面上有些凝重。或许,他可以去问一个人。
想罢,他提笔写了一张字条,待三九回来之后,他让他小心的把字条放到张近侍的房里。
三九手上拿着纸条,尽管心中充满了困惑不解,但在看见自家小世子的一脸凝重之后便收了声。
他还是老老实实办事吧,总感觉现在小世子变了好多,三九挠了挠头,“小世子,那我现在就去。”
邢夙心底琢磨着事,也没说话,自顾自点了点头。
夜色浓墨,得了纸条消息的张近侍穿着一身深色衣服快步踏进了储玉院里。
院子里的诸多下人都被遣散了,如今储玉院里只剩下零星几个粗使下人和三九,约人见面倒是方便了些。
三九一看到来人立马走了过去把他领进了屋子里,等人进去了之后他就如同木头人一样站着望风,面上流露着紧张的神色。
“参见世子,请世子安。”张近侍弯腰行礼,恭敬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