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尘刚喝了一口酒,闻言动作顿了顿,终于缓缓侧过头来,看向了秦月凉。
“你觉得,我是因为丢脸才借酒消愁的吗?”
秦月凉顿了顿,低头避开他的目光,大大咧咧道,“不然还能是因为什么?好啦,大不了我们换个客栈住就是,大敌当前,就别喝酒误事了,等不到我们回去,云河他们会担心的。”
“云河……”无尘低低的重复了一遍,呵的一声笑了,“你当墨染是朋友,当赵澜之是责任,那么云河呢?你又当云河是什么?”
云河是什么?渣男呗,不然还能是什么?
秦月凉腹诽了一句,嘴上却只道,“他当然是我的合作伙伴啊。不过……好端端的扯到他身上去做什么?你别发疯了,实在难受就去床上躺一会儿,我要了醒酒汤,一会儿喝了睡一觉就清醒了。”
一面说,她一面伸手去抢他手中的酒壶,结果酒壶没抢下来,倒是被无尘握住手腕往前拉了一把。
秦月凉猝不及防,被拉的往前一个踉跄,差点儿撞在他身上。
一抬头,便看到了他近在咫尺的脸。
离的近了,秦月凉才清晰的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还是那张脸,可是那目光却不再是以往的澄澈,不再是无欲无求的平静,而是……带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叫人瞧着都觉得心慌。
秦月凉下意识就想往后退,面上却又不愿让他瞧出自己怂了,便还在虚张声势的叫唤着,“干什么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啊,就算你不是和尚了也还是个男人,不能随便动手动脚的!”
无尘没有松开,只是看着她的眼睛,“可你对云河的关注,已经超过了你所谓的合作伙伴……他对你而言,是不同的,对吗?”
这个……的确是不同的,一个有过婚约的死渣男,在她心中怎么会跟别人一样?
而且他爹还跟她存着灭国之仇,若是他爹还活着出现在她面前,秦月凉一定会毫不犹豫要了他爹的命。
这样的关系,自然是不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