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邀我来此处,应该不会仅仅是为了讲经参佛吧?”
杨信承对上戚铃兰锐利的目光,面上却带着淡淡的笑意。紧接着他便从袖中取出了一个紫檀色的匣子,递给了戚铃兰。
“贫僧替故人保管此物近二十载,如今想物归其主,不知施主能否代为转交?”
戚铃兰心底一怔,着实没料到会有这么一出。
“给太子?”
“是。”
戚铃兰默了片刻,进而问道:“国师所言故人,可是先皇后?”
杨信承点了点头。
戚铃兰思来想去没有直接问匣子里是什么,而是问道:“你贵为国师,可以初入宫廷,也可以面见太子,为何还需我代劳?若是我今日不来,国师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杨信承叹了口气,说:“有人不希望我见他。”
除了皇帝,还能有谁。
戚铃兰一想也就明白了,皇帝尚且健在,国师私会储君,怎么看都像是勾结预谋篡位。
“若是我不答应呢?”
杨信承闻言伸手把匣子往回挪了挪,轻轻推开滑盖,说:“这是云州和颍江两地的通商令,持此物者,通行无阻。”
云州是云氏的老家,先皇后出身云氏,将此物传给儿子倒也正常。
可这颍江令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