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光是看,嘴上只字不言。谷梁赭跟随在一旁也不做声,甚至没有跟师父一起看相,仅仅是坐着出神。
这二人异常安静,倒让旁观者屏息凝神不敢松懈。
赵氏见他看了半天没个反应,忍不住问:“国师,看得如何了?我家大姑娘是何命相?”
杨信承不搭理她,温声对戚铃兰说道:“姑娘,可否看看您的右手?”
戚铃兰依言伸出手,掌中纹理摆在他面前,任由他分析察看。
半晌后,杨信承再一次开口:“生辰八字。”
戚铃兰不曾隐瞒,坦诚道:“癸卯己未壬午癸卯。”
杨信承闭上了眼睛,嘴上一张一合似是念叨着什么,却始终不曾发出声音。
赵氏不由自主地轻拉一下戚铃兰的衣袖,眼神中满是担忧和怀疑。如果将她的眼神转换成言语,大抵就是问国师能不能行、靠不靠谱?
戚铃兰此刻更情意被算出一个大凶命数,再评个克夫之相,最好算出她与太子八字相冲。
但杨信承从始至终都不发一言。
他睁开眼睛端起已经放凉的茶水抿了一口,嘴边勾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贫僧这便告辞回宫向圣上复命。”
赵氏一惊,急着问道:“国师不说说看出了什么?”
杨信承颔首回道:“圣上只说让贫僧看相,没说让贫僧为姑娘解说命相。”
天下哪有算命的不给解释?看一眼就走算怎么个道理?赵氏无法理解,听了这话想同他讲讲道理,却被戚铃兰一手握住右腕按了回去。
“刘叔,送送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