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副油米不进的模样。
陆之珩忍不住贴近一步,见她要退,又眼疾手快隔着衣衫握住她的手腕,“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这么厌恶我?”
他实在想不明白,今生他和戚铃兰相见仅仅两面而已,究竟是哪里来的隔阂与防备?
戚铃兰也想不明白,陆之珩哪根筋搭错了。
“太子殿下何以认为臣女厌恶您?”
“每每相见你一避再避,不惜簪戴鲜花引我发病,这还不足以见得你厌我至深?”
戚铃兰越发觉得眼前人很是陌生。
她故意戴鲜花去见他,令他咳嗽不止,在大臣府中丢了脸面,他不借故降罪,还问她为什么厌恶他。
这哪里像是陆之珩的心性?
她挣脱了腕上禁锢,匆忙退开三步,做出诚惶诚恐的模样欠身道:“殿下误会了,臣女当日身体不适气色不佳,也不曾盛装打扮,唯恐尊驾前有失仪容,才想着簪一朵海棠稍稍点缀……”
陆之珩手中一空,心里涌上一股深深的无力感,还夹杂着些许挫败。“你明明知道我见不得花粉。”
“花朝那日大夫说殿下是因满园桃花而病发,臣女以为换了海棠便无碍了。是臣女的过错,万望太子殿下恕罪!”
她越是恭敬卑微,陆之珩心里越是刺痛如银针穿插。
他面上已有疲惫之色,沉默良久,叹了口气。
“我送你玉簪,你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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