弊则在于世间男人大多端着两副面孔,若是一时草率或是运气不佳,所遇又非良人,她未必能比前世过得舒心。
思及此,戚铃兰眉宇间增了几分忧色,对乔茱问道:“父亲可有叫我出去?”
乔茱笑着说:“老爷说姑娘想去就去,只要不露面就好。”
戚铃兰领悟了父亲是的意思。
她不再纠结哪支步摇更好看,伸出手拿到哪支就戴上了。自后宅走到前远,从后门进了正堂。一扇屏风相隔,前面戚明松与赵氏正和楚家三人说着话,后面则是一把椅子,椅面上铺好了软垫和靠枕,一旁还备有茶水。
她坐在此处,能听见楚家三人与父亲的声音。
戚明松正和楚辉寒暄着,目光时不时落在一旁楚睿身上。少年看起来是个读书人,气质儒雅,坐得极为端正。
也有可能单纯是紧张了。
“贤侄今年十八了吧?”戚明松关切地问。
楚睿咽了下口水正欲回应,坐在他身旁的妇人先张了口。
“他啊,就快十九了!上个月刚参加了春闱会试,还不知结果如何。”
戚明松赞道:“年纪轻轻能入会试,无论结果如何都称得上是少年英才了。楚兄、大嫂,你们家楚睿将来前途不可估量啊——”
楚辉笑道:“你太高看他了,我是不敢奢求这小子前途如何显赫,只要他忠君体国、秉公无私,便不算辱没了楚家门楣。”
“楚兄说的没错,为人臣者忠君体国,这都是最基本的。”戚明松说着话停下来喝了口茶,接着又看向楚睿,他还是更想了解这少年是什么样的人。
“除此以外呢,贤侄自己有什么志向?”
此问一出,满堂长辈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楚睿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