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一手挽着戚明松,目光却在戚铃兰身上徘徊了一下,“方才你叫乔茱给那阉人塞了什么?”
听到阉人二字,戚明松和戚铃兰的眉头都皱了一下。
戚铃兰道:“些许打赏,这都是京中惯例。”
赵氏一怔,“赏了多少?”
戚铃兰坦白道:“三颗金豆子。”
“金豆子?你竟然给那阉人这么贵重的赏赐!”赵氏大惊,随后又问:“你什么时候攒下这么多钱了?”
戚书兰抢答道:“那是花朝春宴上姐姐弹琴弹得好,太子殿下恩赏的,有足足一壶呢!”
赵氏语塞,半晌后忍不住喃喃:“你进京才几日,哪儿学来这么多弯弯绕绕?”
戚铃兰不语,人情世故这东西见上两次都该会了,何况她在宫里一困十几年,每天睁开眼睛应对的就是这些事。
戚明松正色道:“铃兰说的不错,咱们往后常在京城里头,人情往来是免不了的,你既做着当家主母,就得机灵些多和别家夫人学着点。”
赵氏心里委屈,别家夫人是堂堂正正的正室夫人,她到如今没名没分地管着府里家务,人家哪里瞧得上她?怕是一瓣儿蒜掺进橘子里终究是局外人。
可她知道戚明松不喜欢听这话,若非旁人旁敲侧击,她自己是万万不能提起扶正一事的。
“妾身记着了,将军舟车劳顿刚回京中,先用午膳吧,晚些时候再逛府邸也不迟。”
“嗯。”
一家人走进正堂,戚明松忽又停下脚步,对着赵氏的目光格外严肃地说:“还有一件事你得记在心里,无论何时决不能看轻那帮太监,他们能耐大着。像阉人这种称呼,往后不许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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