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芭蕾每一个弯腰、踮脚和踢腿流转的动作,慕幺也都曾是下过功的。她咬牙的多个瞬间,都是她自己一个人苦熬过来的。
慕博远不会知道。
在看到顾望把她的奖章弃之敝履的时候,她也知道了,顾望根本也没考虑过体会和尊重。
所以在许修隽陪她站在异国的街头,为她雨中阳下撑伞,为她在台上的话剧表演鼓掌的时候。
她也很意外,竟然还有这么一个人,除了慕景山之后,还试着去懂,即使他根本也不懂这一个域界。
观鉴艺术表演的时候开口,对台上的艺术者是极其不礼貌的。
但是慕幺竟然意外地有些不太礼貌地走了神。
她看着舞台上的演出,脑海里却是不断播映着另外的片段。
流漫陆离,荒诞诡谲,单单只是想着,就让她比倾注品鉴一部艺术作品还耗费心力。
甚至在这个和许修隽完全搭不上边的场景里,她竟然能莫名地想起了他。
没人扰她的时候,慕幺的思绪自个就乱得跟团羊毛线一样。和许修隽的滴滴件件,就像一条条的细线被抽拉了出来,散乱,无章。
还有他早上的那句,“幺幺,其实我看到的时候还挺开心的。”
说起来,她的小号还没注册呢。
直到身旁轻轻的掌声响起,慕幺才把这团羊毛线拢合了回来,跟着宋奚词一同鼓起了掌。
“幺幺,好看吗?”宋奚词说着还有些孩子气,“我偷偷看了幺幺两眼,幺幺看着可是很投入,眼睛都几乎很少眨。”
这,好像完全并不是像宋奚词说的这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