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檀木味充盈在整个古朴的屋内。
雕花窗, 紫檀架,花梨木案上放着的是一套建窑的兔毫黑釉茶盏。
木案的一侧,是两个面无表情的年轻人正襟危坐着。
烟蓝色衬衫的浓眉英挺, 沉稳冷峻。衬衫最顶上的两颗扣子没系,露出不经意的一抹风流孤高。
雾灰沉色衬衫的年轻人却比他还俊气得多, 眉峰挺直,轮廓棱角分明。纽扣系到了最上, 袖口只微微挽起, 说不出的慵懒散漫。
两人眼神没有丝毫的交流和对焦, 只没有言语地望着木案对侧。
木案对侧是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家, 身形挺拔硬朗, 腰板笔直。满鬓白发,眼神却是清瞑, 还能看得出年轻时的俊朗风采。
旁边还有个女孩子,正挽着他的手, 鼻尖眼尾还有一抹未散去的红。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软软, 带着顾望从未见过的依赖喊着, “爷爷。”
慕景山安抚地拍了拍慕幺挽着的手,“爷爷没事了,手术很成功, 调养得也很好。医生都觉得爷爷可以去做极限运动了, 幺幺不用担心。”
噫, 她才不信,慕幺轻轻哼了声。
“倒是幺幺,好像后来很多事,都不愿意跟爷爷这个老头子讲了。”慕景山轻叹了口气。
慕博远虽然是他儿子, 但是他们的父子关系一直剑拔弩张。
关系恶劣不信任到,慕景山宁可把自己的产业经营暂交到可信的外人手上,也不愿意全权托付给慕博远。
慕幺没了妈妈之后,慕博远也没管过她。
好几次慕景山过去看到的,都是慕幺这个小小的人儿,形单影只地抱着个布娃娃坐在台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