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一切都到了这个地步。

“玄青前辈他……”墨尘迟疑地道，“他真的想死吗？”

“我也不知，”竹溪君想了想，离远了一些，手轻轻一抬，让玄青直接坐立了起来，“生或者死，不过也是一念之间，没什么大不了的。”

叶臻心下一动，刚想开口问点什么，却听到一声闷哼，玄青竟然醒了！

一双眼睛缓缓地睁开，透着一些迷茫，更多的，却还是痛苦。

“我……”玄青的声音异常沙哑，“我不是死了吗？”

“很抱歉，”竹溪君再次一挥手，玄青被迫站了起来，竹溪君垂眸，神情怜悯，“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为你做一件事。”

眼前的男人很熟悉，但是那副神情，却让玄青异常陌生。

“你是……竹溪吗？但是你不是早就死了吗？”

“是，”竹溪君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我是竹溪，但是不是你认识的那一个，不过，说到底也是我的失误，没防备让我的一缕神魂下了界。”

玄青没听明白这男人在说什么，但是他听懂了这个人，不是他认识的竹溪。

当年，竹溪明明是死在他的手下的，他拿着竹溪蜕下的蛇皮，呆坐了三天三夜。

他和竹溪明明是好友，但是，他为何要杀他的女人和儿子？

“一千年了吗，”玄青捂住半张脸，神情痛苦，“我凭什么可以活那么久，我的女人，我的孩子，早就死了，我凭什么可以活那么久？”

叶臻疑虑地看着玄青，不知道玄青说的女人是青羽还是红羽，但是不管是哪一个，不应该是被他们搞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