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几下,偏偏又强撑起精神,撑着眉骨,努力望向哨岗深处。
脑海里像是有两个声音在争夺。
一个是身体自带的倦意,长年累月的突然侵袭过来,合着一个轻柔的声音在说:好好睡一觉。
——等彻底清醒后,你会记是和我打了一架,被我身残志坚的大无畏精神所感动,所以才放我们进去的……
可另一个更模糊的,来自心底深处的声音却固执的一遍遍道:不能睡,睡了姐姐就跑了。
就像以前很多次一样……
不能睡……
墨无渊无声念了一句:他要等姐姐,不能睡。
可那股长年累月的困意却一直在脑海中疯狂搅动,越困,越不安,越不安,越暴躁。
脑袋却一点点慢慢垂了下去,迷迷糊糊。
站了几个小时军姿的战部十人,看着不远处像是快要睡着的渊爷,惊奇了:“嘶?渊爷这……是不是睡觉了?”
别人睡觉那是正常,换渊爷这儿,那叫天方夜谭,太阳打西边儿出来!
更何况,现在这还是上午!
“好、好像是?感觉快要睡着的样子?”
“嘘,别说话!”
这一别说话,就又噤声了近两个小时,吴队悄悄活动了一下端着枪的手。